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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风祠堂
武林高手惊现蒋氏东蒋祠堂
    发布时间:2020-09-09

  

1883年仲春,桃李报春,山花烂漫,新宁县令率属下聚集西喉乡柘田村,恭迎蒋公锡晋衣锦还乡。时至正午,从北边邵阳方向传来了三声炮响,一干人员闻声得知,蒋锡晋已踏入5里之外的新宁柳山地界。不一会,百余士卒前呼后拥,凉伞旗号遮天蔽日,骑上高头大马的蒋锡晋,两手作揖,致谢夹道迎接的官员乡亲。其时蒋锡晋令尊廷渊老大人已经亡故,令堂李氏洒泪相迎。李氏为渊公原配,仅生锡晋一子,相别30余载,岂不悲喜交集?蒋锡晋见到生母,翻滚下马,洒泪参拜。蒋公跪拜列祖之后,抽身赶至村口古井一旁,3次掬饮家乡甘露,不禁连呼3声:“吾回来了,吾回来了,吾回来了!”

蒋锡晋此次归家属“告假省亲”,加之“武官不探文官事”,行止一身轻松,转眼便是3年一天,官差快马送上朝廷官函,已闲居3年、朝廷观念淡漠的蒋公锡晋,一不经意便私自拆封。稍稍一阅,岂知是连升两级的皇函,即由游击升至协台(皇函已于“文革”时期烧毁)。蒋锡晋抚胸顿足,惊呼“吾命如此矣!”生母李氏数十年忧牵独子,健康下滑,再加儿辈拆封失误,终归忧郁成疾,一年后悲凄而终。

  

一番痛定思痛之后,蒋锡晋想到自己的“后路”。拆封皇函,是背弃朝廷;疏离故土,岂不背弃乡民?!于是乎,他官袍入笼,凉伞旗号赠与蒋氏东蒋祠堂,平时一身布衣行走乡里,俨然一名土气绅士。蒋锡晋行伍出身,仗义疏财,带回银两,不置田亩,只修官第一栋,所余钱财除供吃用,还接济穷困乡民。

蒋锡晋回归故里第四年清明节,当地蒋氏东房的头面人物,在离柘田一里之外的田中间祠堂集会祭祖。有人问道:“蒋锡晋回刀智斩敌将,一时威振湘滇,不知可否在此显露一手?” 蒋锡晋一番推却不成,便叫人在祠堂门前每隔一尺摆一枚铜钱,共摆24枚。蒋锡晋扬鞭上马,自百步之外飞奔而来。离摆钱处大约十步,只见他侧身倾倒,脚靴挂鞍,身贴马腹,双手触地,24个铜钱一呼啦尽数捡起,两旁围观的众乡绅一时目瞪口呆。待蒋锡晋下马走近身前,才有一名乡绅领头叫“好”……祭祀宴席上,有人提议请蒋锡晋为本族操练“乡勇”,不愿背弃故土的他再不推辞,于是田中间东蒋祠堂由冷清变得热闹,成为乡民们习武场所。

  

其时,大清朝堂风雨飘摇,各地反清人士风起云涌。其间难免鱼龙混杂,一些居心不良者趁火打劫,匪患盗贼因之四起,于是蒋锡晋训练的乡兵,便担当起“保家卫民”的重任。这一年端午佳节那天,当时的回龙寺已有赛船闹节习惯,方圆二、三十里的青年男女,多有看船习好。蒋锡晋手下的二十几名乡兵几乎尽去了回龙。藏匿在河伯岭北端山段的一股强人,抓住这一可乘之机,由二当家率十几名喽罗,一个个头戴黑罩,手持钢刀,竟在白天进田中间抢劫。好在危急之中有人来柘田急报,蒋锡晋来不及披挂即跃马前往。他守住众匪徒回巢的必经之地,先是好言相劝,“只要尔等悉数放下所掳财物,吾就给尔留条生路……”匪二当家不知他的厉害,并不回话,只挥刀向他拼命砍杀。匪徒的无礼激得他“火从心头起,恶从胆边生”,大吼一声手起刀落,匪首倾刻人头落地。匪徒们见状魂飞胆颤,一个个逃得屁滚尿流,蒋锡晋稍稍追之又连杀3人……匪徒赶走了,财物留住了,却给当地留下一个隐患……

蒋锡晋斩杀匪徒、保卫乡土的消息,迅速遍传东蒋辖区和巡田地界,他的“五妣”罗氏却喜中带忧。罗氏姓佛,最忌杀生,在蒋锡晋5位夫人中,只有罗氏唯一留下后嗣,至今上下六代已繁衍生息近百人。罗氏听说丈夫连杀4名匪徒,一连几天忧心忡忡,彻夜不眠,生怕男人因此折寿。于是征得丈夫首肯,在柘田田垅中间,也是邵阳通往东安的官道上,新修大型风雨亭一座,并结合整修官道20余里。风雨亭坐北朝南,北设佛座,南架人凳,雕龙画凤,亭、路共耗白银二千余两。风雨亭竣工那天,罗氏请动高僧大做佛事,既祈福一方,亦超度亡灵。风雨亭构造讲究,用材上等,年久而不用修,解放后仍在为行人遮风避雨,人称“蒋锡晋亭”。农业学大寨期间,修筑田间公路,风雨亭不宜通车而被拆之。

  

再说蒋锡晋斩杀匪徒之后确实留下后患,蒋氏东房一带从此同境外匪徒结下怨仇。怎么办?蒋锡晋召集族老,斩钉截铁说道:“水来土淹,兵来将挡,吾辈只能以武抗匪!”自此,东房人习武之风愈发浓烈,英才辈出,威振一方,境外匪徒有仇不敢思报,曾数十年相安无事。遗憾的是,民间武夫可抗匪亦可从匪,进入民国后,田中间、柳山一带匪患猖獗,解放初期,人民政府被逼大开杀戒,一举根除了与“武”伴生的民间匪患。

  


编辑:汤霜